蛇結。

我期望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

「康纳生贺」【HC】狄安娜之矢


*是一个短篇且含有这样那样内容的父子

*全文8k+,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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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这下真的糟糕了。


奔驰前车灯在静寂的夜色之中形成一道耀眼光柱,为了避免外面的动静引起邻居抗议,尤其是不要引起屋内人的注意,康纳匆匆忙忙倒车入库,心中发慌,即便他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感受。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开车出门而这么庆幸过,在大都会博物馆做导览志愿者花去了他大半天以及大半个晚上的时间,谁让他朋友遇上了点不可抗力的情感问题以至于不能跟他换班,他没法抵挡朋友鼻涕一把泪一把哀嚎一定要挽回艾米丽的请求。他的社会实践履历上因为这个小插曲倒是比他朋友多了点竞争性,然而康纳现在只希望自己还能有这个机会能完完整整地把自己的社会实践履历交给他申请的藤校。


他从博物馆冲出来的时候大约十点左右,对美国的小年轻们来说这可能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在某个酒吧酒醉到第二天清晨才是青春该有的正常生活,但对康纳来说不一样,他有个极其重视时间观念和家庭规矩的父亲——他的门禁是十点钟,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后所增长的每一秒都会让他父亲的怒气指数倍增长,而他哪怕油门踩到底,一路上吃十几个罚单,甩掉所有在身后开警示灯追踪他的交警,也只能堪堪保证十一点到家。海尔森当然不会锁门什么的,但到家之后的后果可能要比他被关在门外一晚只能可怜兮兮去睡汽车旅馆要严重得多。他在公路上一路狂飙,还好没什么警察找他的麻烦,刚从大都会博物馆开车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警察会多看他几眼,不过他越靠近自己的家,人就越少,等他开到他家所属的那条街道,刚开始值夜班的警察们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省去了他许多麻烦,啊,这些特权阶级。


他们的社区里有一个离婚律师的律所,康纳开车的时候经常会经过那里,想着那个离婚律师初来乍到向邻居们自我介绍的时候给海尔森递上名片时海尔森的表情,或许在律师们看来他们这些事业有成的老男人们总是会牵扯进这种麻烦的离婚官司,尤其是涉及到赡养费和财产分割方面,无疑将律所开在这里是成功的。以前康纳还想着他们不需要这玩意儿,毕竟他和他爸之间的那种关系也没法合法,说不定海尔森还会因为和他在一起这事被抓起来。康纳看了看车载液晶屏上的时间,很好,十一点半,比谷歌地图给他的标准时间快了半小时,却比康纳预计的自己的安全时间晚了半小时,现在他只能希望海尔森没有把房子拆了……他之前大扫除的时候把消防斧放哪儿了来着……?海尔森应该不会半夜拉着他跑到那个离婚律师的房子前狂按门铃询问如果他要和他儿子离婚而他儿子是因为回家太晚导致的过错方的话,自己每个月应该付海尔森多少钱作为赔偿吧。


等到康纳将车熄火,走到前门想用钥匙开门时,屋内的一片黑暗让他心安许多,他们被漆成白色的大房子是海尔森的骄傲,看来即便是为其精致而骄傲的房主也抵挡不住困意,先行去睡觉了。他们那条被养在室外名叫刮刮的德国牧羊犬听到康纳的脚步声,警觉起身,看到是康纳摇晃起尾巴往他身上扑,给康纳的脸涂上一层黏糊糊的口水,他们可爱的小刮刮,在康纳亲眼见证她是怎么对待一个贼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刮刮不会咬人呢。


“好姑娘,好姑娘,别叫,你不想吵醒爸爸的对吧?”康纳抱着大狗不断哈气的柔软身体揉了揉她的脑袋,用很小的气声在她耳边嘱咐。原本刮刮是海尔森的狗,不过后来,以海尔森的话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和康纳变得那么亲近,这让他感觉到被背叛了。刮刮听懂了他的嘱托,乖乖地一步三回头地回到康纳给她做的小木狗屋里躺下来,轻轻呜了几声,注视着他心虚的主人蹑手蹑脚打开大门,在屋外脱鞋,小心翼翼地踩进屋。康纳知道自己这样现在也像是贼,不受主人欢迎,心虚,恨不得让自己隐形,唯一的优势是博得了狗狗的喜爱,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都是为了避免吵醒他父亲。


康纳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在屋内也能看清所有眼前会发出声响的障碍物,比如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放在玄关柜台上忘记带走的可乐锡罐,一边穿上拖鞋,一边用仿佛是经过慢动作处理的速度给房门落锁。现在他的呼吸落在夜晚空荡荡的房间里都显得像是他在哮喘,只要他能及时回到房间,那他就能松口气,尽管今晚洗不了澡了,不过他可以明天一早起来洗,再给他黑着脸的老爸做一顿丰盛的早餐赔罪,要安慰一个男人最好先安慰他的胃,而康纳精于此道,现在他就寄希望于海尔森的耳朵不会灵到能听到楼下……


“哦,你回来了。”屋子里响起海尔森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康纳没有听到其中有什么感情,这更加不妙,人在怒气最盛时会表现得格外平静,康纳现在倒是希望海尔森吼自己一顿,他还维持着那个蹑手蹑脚的姿势,僵硬转头。随后海尔森用遥控器打开了客厅的小夜灯,有些昏暗的灯光映照出沙发上端正坐着的人影,银灰色长发非常严谨地梳起来,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马甲,眼前的水晶烟灰缸里不规则叠放着数个烟头,完全没有任何看上去即将要去睡觉或者说睡了一觉起来的迹象。康纳有点懊恼,海尔森本来不应该在今天抽那么多烟的……


“我以为我们约定了门禁的时间。”海尔森抱着双臂,靠上身后柔软的沙发背,背脊微微陷进去,这更是危险的迹象,康纳心中警铃大作,思考该怎么在对方话语停顿的0.1秒之间做出一个合理解释。


“爸,是这样,我……”


海尔森挑起了眉毛,康纳意识到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对方虽然现在很少干涉他的个人生活,归功于康纳一直以来的反抗,但是作为父亲来说对孩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力还是叫康纳喘不上气,乖乖地闭上了嘴,即便是因为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过程导致的最终结果,他也的确没有遵守家里的门禁,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大男孩脸上露出像是犯错了的刮刮会露出的那种表情——愧疚,难过,双唇紧抿,不时不安地抬眼看看海尔森,双手交叠在身前紧张地搓弄。


海尔森的表情软化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你知道错最好,但你也得知道你要因为你的不守时而受罚。”


  剩下的请看这里 


FreeTalk(作者有话说):父子浅浅一麦(麦了吗?)留我痛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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